2002年冬天,北京的影視公司有意邀請許鞍華執導電影版《玉觀音》。簡單了解了《玉觀音》的故事後,許鞍華等不及對方把書從北京寄來,自己就跑到香港書店買了港版《玉觀音》並於當晚一口氣看完,隨即約定了北上面談的時間。接下來的一周內,許鞍華見到了海岩,也很快和公司就合作事宜達成了一致。2003年年底,電影上映了,可是影片不僅沒能借著電視版的轟動再火一把,反而在評論和票房上都遭遇了失敗。有影迷甚至毫不留情地說,《玉觀音》在她的作品中質量只能排到中下位置。事後,許鞍華自己也承認,這是一部“失敗”的作品。
或許是因為《玉觀音》讓許鞍華從中找到了新的落點,在親歷了失敗之後,她並沒有返回香港,而是繼續在內地逗留。2006年,祖籍遼寧鞍山的許鞍華繼續嘗試,接拍了《姨媽的後現代生活》。這部電影不僅讓她重新將視角投放到她擅長的女性題材,更是讓她踏入了60年未曾涉足,但又似曾相識的故土。影片獲得了台灣金馬獎三項提名、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三項大獎、斯琴高娃更是因此再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遺憾的是,影片雖然頻被叫好,但是卻不叫座。內地公映10天後,票房只有500萬人民幣;在台灣更是慘淡得到第14天才突破百萬元新台幣。
此後,許鞍華便回到了香港。2008年和2009年,許鞍華先後執導《天水圍的日與夜》和《天水圍的夜與霧》,前者大獲成功笑傲金像獎,後者今年也依然多項入圍,看來香港才是許鞍華安身立命之處。
走合拍片之路地氣沒接上
許鞍華其實早早地就走過合拍片的路子了。當初她的《書劍恩仇錄》(1987年)應該算是早期的香港與內地合作的影片,不過影片的文學文本還是來自香港。而《玉觀音》則選擇了在內地深受歡迎的海岩的作品改編,演員則是趙薇與謝霆鋒的組合模式。海岩作品都是以細膩著稱,無數的讀者看他的書總是哭得稀裡嘩啦,雖然許鞍華找來了岸西作為影片的編劇,但是風格男性化的她卻不想把電影拍成小資情調的催淚彈,“細膩就是要把一切都藏在舉止中,而不是說出來,不是讓演員在鏡頭前哭。”很顯然,在文學文本的選擇,女性視角的切入,許鞍華都是花了心思的,但是最終收到的效果甚微。回想起來,原因可能是因為內地觀眾對海岩文本的熟知程度會大於許鞍華,這份“地氣”決定了她要突破還是沒那麼容易,況且,還有幾乎同期電視劇版本是多麼的轟動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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