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是,有些人恰恰認為,正是流行文化會奪去小說的命。去年秋天,大作家菲利普.羅斯曾公開悲嘆如今小說的路越走越窄,讀者正在加速遠離文學,轉投互聯網和電視的懷抱。因此未來25年內,小說這種藝術形式將成為只有少數狂熱信徒膜拜的異教。
事實上,我們看到,羅斯的“異教論”和西格爾的“博物館論”如出一轍。也許僅有的一點不同在於,好心的羅斯多給了小說25年活頭,而刀子嘴的西格爾直接宣布了它的死亡。
等待天才,等待自我革命
早在2001年,英國作家安德魯.馬爾(Andrew Marr)曾在《衛報》撰文,宣稱英國“小說已死”。現在面對大西洋對岸的類似斷論,英國文壇不得不再度審視這一問題。作家傑夫.戴爾(Geoff Dyer)對上周末出版的倫敦《觀察家報》直言,他現在已經不讀小說,除非其作者拋棄了大部分陳規濫調,或有十足的大師水平。文學出版商坎農蓋特出版社的發行人傑米.賓(Jamie Byng)認為,英國當代所謂的“純文學小說”已大大退化,字裡行間充斥著道德評判。但他又說,西格爾的論斷是“荒謬”的,因為重要的、發人深省的小說仍然存在,所以他不能接受“小說已死”的籠統說法。
評論家羅伯特.麥克魯姆(Robert McCrum)7月5日在《衛報》刊文,認為西格爾的結論錯了。麥先生最近到美國東海岸呆了一個禮拜,沉浸於當地生機勃勃的圖書文化,根本看不出“博物館”的樣子,反倒是書店裡各種小說新作的極大豐富令人無所適從,太多了,啥小說都有。“最後,我要重申一下我以前的觀點,”麥先生寫道,“這是英語創作的黃金時代,新式寫作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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