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以鬯說,生活中自己並不是酒徒,他不喝酒。採訪中,記者問他《酒徒》是不是寫他自己,他說他只是把自己“借”給了《酒徒》。他說,自己不僅不喝酒,也沒有寫過拳頭上的動作,更沒有寫過枕頭上的動作,儘管他寫了大量的流行小說。在17日的讀者見面會上,有讀者發言稱,《酒徒》是十分有特色的香港文學作品,既是香港的,又是有特色的。“香港1962年就有了《酒徒》和別的創作,20年後還要說香港沒有真正的文學,那就實在太可笑了。”
雖然也寫文學評論和研究文章,劉以鬯主要寫作的是小說。在小說的寫作上,他主張“探求內在的真實”,也就是“捕捉物象的內心”,不要過時了的寫實主義。他還主張創新,不斷地創新,不要墨守傳統的寫法。他認為寫作是一種“娛樂”。他說:“我寫的小說,可分兩類:一類‘娛樂他人’,一類‘娛樂自己’。寫‘娛人’小說時,目的只在換取稿費,不避俗,也不避熟。寫‘娛己’小說時,我有意通過實踐去尋找另一類叙述方式……我故意用不合常規的表現手法,另辟路徑,使作品能夠多少有些獨創性。”
這種娛樂自己的觀點,表現在他的寫作生涯中,就是實驗。他甚至用創新的、現代的手法,去寫古代中國的故事。《蛇》是寫白素貞、許仙的《白蛇傳》,《蜘蛛精》是寫蜘蛛精和唐僧(《西游記》)。這是魯迅的《故事新編》以後“現代”的故事新編。正如劉以鬯本人所說:“這是從古老的傳說中變化出來,探求內在真實。”
電影改編:
讓更多人認識純文學
因為對嚴肅文學近乎頑固地堅持,劉以鬯的名聲在“圈外”並不大。不僅是內地讀者,就是一般的香港讀者,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臉茫然。這種情況,在王家衛的電影《花樣年華》和《2046》上映後,有了些許改觀。在7月17日,香港商務印書館舉行的讀者見面會上,許多讀者都坦言,正是基於對《花樣年華》和《2046》的好奇心,才“順藤摸瓜”地了解到《對倒》和《酒徒》。其實,劉以鬯的作品題材與生活緊密相連,非常適合拍攝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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