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家長會上,老師告訴張海超,琪琪太內向,一旦被提問,回答的聲音很小,再問,她就哭起來。散會後,張海超馬上在城裡考察,給女兒報了一個語言輔導班,每個月學費二三百元。在此之前,她還報了一個民族舞班。兩廂加起來,她一年的輔導費得五千多元。
對學費輔導費,張海超倒不擔心。三年前,他領到的61.5萬元的賠償金,現在還剩30多萬元。如果在他死之前,不再有曠日持久的搶救,女兒未來幾年的學費,似乎問題不大。和其他病友比,他在經濟上並不是太焦灼。
不過,他認為,愛女兒,現在就得試著告別她。今年6月27日,他跟前妻簽的離婚協議規定,前妻永久放棄撫養權,不用承擔撫養義務。現在,他和父母的病都越來越重,只能與她提前告別。
10月17日,從上午9時到晚上11時,他憋了一封3千多字的公開信,控訴家人被停低保,導致新農合醫保沒續費,無法報銷。寫著寫著,控訴信變成為女兒尋代養的求助信。
他沒有開玩笑。他請求記者給他拍幾張和女兒的合影,發求助信的時候可以用。記者認為琪琪尚未成年,公布照片應該徵求監護人同意。
“我同意,我就是她的監護人。”張海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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