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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阿嬤到死都等不到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 |
中評社╱題:台灣的殖民史遺留問題與蔡英文的抉擇 作者:黃光國(台灣),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日本政府的兩種態度
2015年12月28日,日本外相岸田文雄與南韓外長尹炳世在首爾針對慰安婦問題達成歷史性協議。在雙方聯合舉辦的記者會上,岸田表示,南韓政府將設一個基金會,由日本政府以預算一次撥款約十億日圓資金,以恢復所有前慰安婦的名譽和尊嚴。
日韓針對慰安婦道歉與賠償達成協議,台日雙方就此議題卻未有進展。消息傳來,馬英九總統命令人在台灣休假的駐日代表沈斯淳立即返日交涉,要求日方對他國慰安婦的正面作為,均應及於台籍慰安婦。
但日本政府發言人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隨即在電視新聞節目上公開表示:“與韓國所達成的協議,是最終且不可逆的解決”,“很難適用於其他地區”,而且“不會與台灣設立新的協商平台”。連談都別想談。
韓國慰安婦的志氣
有關慰安婦賠償問題,日本政府一向主張已在1965年的《日韓請求權協定》中解決。但1993年南韓前慰安婦提告,要求日本政府正式謝罪、賠償而受到矚目。1995年,日本曾基於人道立場設立“亞洲女性基金”,由海內外民間募款將近6億日圓,共有285名台、韓、菲律賓受害者申請賠償,各領到200萬日圓及日本首相的道歉信函。
但韓方認為這並不是日本的“國家賠償”,堅持要求日本政府負起責任。南韓支援慰安婦團體2011年在日本大使館前設立象徵慰安婦的少女銅像,南韓國會也於2012年9月3日通過要求日本道歉的決議案,一再大動作訴諸國際社會,才有了今天的和解。
但前南韓慰安婦對這樣的“和解”並不領情。現年八十八歲的前南韓慰安婦阿嬤金容秀(譯音)表示,“我們要的是‘法律上的賠償’,並不是‘金錢補償’,韓日政府一點也沒替慰安婦受害阿嬤們著想。”
對於日相安倍發表的道歉聲明,金容秀說,日方“自說自話說什麼‘謝罪’、‘慰安婦將接受賠償’等,我們可沒有同意任何協議,也不認定他們是在道歉謝罪。”
“日本祖國論”的“自我殖民”
“補償金”跟“法律的賠償”有什麼不同呢?在二次大戰之前,日本認為其殖民地的土地為日本國的一部分,但人民則有區別。日本稱其人民為“國民”或“內地人”適用日本的“內地法”;殖民地的人民為“臣民”必須遵守總督的行政命令,亦即管控殖民地的“外地法”;在人民的權利與義務方面都有差別的規定。日本政府之所以堅持:他們對類似案件只能發給“補償金”或“慰問金”,而不能給予“法律的賠償”或“國家賠償”,便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把殖民地的人民當作“日本國民”。
李登輝說,哥哥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員,1944年在馬尼拉之役負責斷後,“不幸為國犧牲”。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說,2007年6月7日,哥哥陣亡後的62年,他終於在靖國神社見到哥哥,“我由衷感激日本人將哥哥奉祀在靖國神社”。這更是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日本人的冷屁股。李登輝要是不服氣,不妨挺身出來,看看他以台灣前總統的身分,替台灣的慰安婦受害者爭取到的是“法律的賠償金”,還是“補償金”?
李登輝當然不可能出面做這種事,因為他已經說過:“台灣慰安婦問題已經解決了。”更早之前,還有獨派大老公開宣稱:“慰安婦是志願的。”這是“日本祖國論”者的“自我殖民”。
“自由派”學者的“自我殖民”
慰安婦問題是台灣“反課綱微調”的爭議焦點之一。在101高中歷史課綱中,僅使用“慰安婦”三個字,教育部不久前進行課綱微調(即103課綱),改成“婦女被強迫做慰安婦”,以強調婦女去做慰安婦絕對不是出於自願,但卻遭反課綱者抨擊。2015年8月時,台北市中崙高中學生林致宇批評微調課綱中“婦女被強迫做慰安婦”的“被強迫”是硬加上去的,並質疑“如何證明慰安婦全部都是被迫的?”
事後,教育部為化解課綱爭議,成立“歷史課綱專家諮詢小組”,希望釐清相關問題。小組成員之一的中研院近史所研究員林滿紅透露,他們已達成共識,微調課綱中的“婦女被強迫做慰安婦”將改為原先101課綱使用的“慰安婦”,因為如果問女性的反應,沒有人認為慰安婦是自願的,因此“重點不是在被強迫”,只用“慰安婦”三個字,更有利於多元瞭解歷史。
“價值中立”、“多元觀點”是所謂“自由派”學者以“西方普世價值論”的“自我殖民”。在這雙重“自我殖民”的夾殺之下,有誰能替台灣的慰安婦討回公道?
日本傳統倫理教學
2015年底,華爾街日報報導:日本政府正推動一項教育計畫,準備在學校重新引進日本傳統倫理教學,日皇明治十九世紀頒佈的教育詔書則是這項倫理教育的基礎。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國佔領當局廢除明治教育詔書與倫理道德教育,認為它們是日本人不假思索的服從和道德肯定的根源,從而助長日本的軍國主義。
但有些保守人士認為,目前的學校教育過度注重日本戰時侵略,以致日本人,特別是年輕人,並不尊重日本的國家和歷史。因此,安倍政府今年制定教育方針,鼓勵愛國以及熱愛日本歷史、傳統、獨特的文化,包括古老的神道教,以及強調規則、善良和自制的重要性。日皇明治教育詔書和二戰前的倫理教育成為新教育方針的基礎。目前出版商正將倫理內容編成教科書。經過公聽期和政府批准後,教科書將在2018年於中、小學新倫理課中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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