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變之後,抗戰軍興,恨水先生非常憤慨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他曾賦詩譏諷道:“六朝金粉擁千官,王氣鐘山日夜寒。果有萬民思舊蜀,豈無一士複亡韓。朔荒秉節懷蘇武,暖席清談愧謝安。為問章台舊楊柳,明年可許故人看”,表達了他因“寇氛日深,民無死所”而國民黨政權竟不抵抗的悲憤心情。
這一期間,他無暇顧及北華美專的工作,以很大精力創作抗日小說以“喚醒國人”抵禦外侮。他自費出版了宣傳抗日的短篇小說集《彎弓集》,還在報章上發表了《水滸別傳》、《東北四連長》等連載小說。還寫了不少愛國詩篇發表,如:“含笑辭家上馬呼,者番不負好頭顱。一腔熱血沙場灑,要洗關東萬里圖”;“背上刀鋒有血痕,更未裹劍出營門。書生頓首高聲喚,此是中華大國魂”,激昂壯烈地謳贊抗日健兒,完全不是他以前纏綿清麗的筆調。
由於恨水先生積極宣傳抗日,引起日本帝國主義的仇視,專門向駐轅北平的國民黨軍政首腦張學良將軍提出抗議。日寇占領北平後,還通緝欲加害於他,遂被迫離開了他視為第二故鄉的北平和他苦心經營的北華美專避居上海。他因看不慣上海的腐敗氣息,很想北歸。但此時北平的冀東漢奸傀儡政權正瘋狂地迫害愛國的文化界人士,日本占領軍司令部專門開列的黑名單上就有恨水先生的名字,他只好避居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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