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師東京》創作於1938年,當時日寇侵占了大半個中國,國土淪喪,生靈塗炭,徐悲鴻怨憤難忍,他畫的負傷雄獅回首翹望,含著無限深意,表現了作者愛國憂時的思想。這是一幅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的傑作,中國被稱作東方的“睡獅”,當時被日本帝國主義侵占了中國東北大部分國土,“睡獅”已成了負傷雄獅。這頭雙目怒視的負傷雄獅在不堪回首的神情中,準備戰鬥、拼搏,蘊藏著堅強與力量。而《愚公移山》則極具現實意義,這幅巨幅畫作創作於1940年,正值中國人民抗日的危急時刻,畫家意在以形象生動的藝術語言表達抗日民眾的決心和毅力,鼓舞人民大眾去爭取最後的勝利。在處理這個故事時,徐悲鴻著重以宏大的氣勢,震人心魄的力度來傳達一個古老民族的決心與毅力。在繪畫筆法和色彩方面,畫面充分體現了作者在中國傳統技法和西方傳統技法方面所具有的深厚功底。中國傳統繪畫中的白描勾勒手法被運用於人物外形輪廓、衣紋處理和樹草等植物的表現上,而西方傳統繪畫強調的透視關係、解剖比例、明暗關係等,在構圖、人物動態、肌肉表現方面發揮得淋漓盡致,在人物造型方面,作者借用了不少印度男模特形象,並直接用全裸體人物進行中國畫創作,這是徐悲鴻的首創,也是這幅作品另一頗為獨特之處。可以說,徐悲鴻的這幅作品將中西兩大傳統技法有機地融會貫通,獨創了自己“中西合璧”的寫實藝術風格。
以馬喻人 托物抒懷
表達愛國熱情
徐悲鴻擅長以馬喻人、托物抒懷,表達自己的愛國熱情。他筆下的馬常常是“一洗萬古凡馬空”,獨有一種精神抖擻、豪氣勃發的意態。此次展出的《奔馬圖》,作於1941年秋季第二次長沙會戰期間,成為正在覺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徵。當時,抗日戰爭中我方一度失利,長沙為日寇所占,正在馬來西亞辦藝展募捐的徐悲鴻聽聞國難當頭,心急如焚,連夜畫出《奔馬圖》以抒發自己的憂急之情。此畫中,徐悲鴻運用飽酣奔放的墨色勾勒馬的頭、頸、胸、腿等大轉折部位,並以幹筆掃出鬃尾,使濃淡幹濕的變化渾然天成。馬腿直線細勁有力,猶如鋼刀,力透紙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線很有彈性,富於動感。馬的透視感很強,前伸雙腿和馬頭,具有很強衝擊力,似乎要衝破畫面,刻畫了一種噴薄欲出的強大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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