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與管理員顧作良一起趕往天津去拜師學藝。店領導十分熱情,選派了技藝最好的廚師教我。我只學了兩個小時,就基本上掌握了狗不理包子的製作技巧。下午返京時,我順便買了一些名副其實的正宗貨。
晚上將包子上鍋蒸了蒸,但毛澤東只吃了兩個。後來,我按照從天津學的工藝給毛澤東做了一次包子,他吃了6個(1兩2個),連連說:“還是你做的好吃,比從天津買來的強。”
我心裡明白,不是天津買來的不好吃,其奧妙在於:再好吃的東西,放涼後上鍋一蒸,味道比初次出鍋的自然也就遜色多了。
鑒於毛澤東晚上工作、白天睡覺的特點,我的“生物鐘”也作了相應的調整,即毛澤東睡覺,我也睡覺。他工作時,我便為他準備飯。這種生活節律我很長一段時間才習慣。開始在白天睡覺的時候,我是靠安眠藥來維持的。否則,晚上一犯困,就耽誤毛澤東吃飯了。
毛澤東與我單獨合影
我至今仍忘不了毛澤東與我單獨合影那一幕。
1966年夏初,“文革”風雲初起。毛澤東南巡來到武漢,我也陪同前往。6月30日傍晚,機要秘書張玉鳳陪毛澤東在梅園內散步。我恰好也在園子裡溜達。我見張玉鳳跟我打招呼,便來到他們跟前。不知是毛澤東未看清我還是因為我初來乍到,對我印象不深的緣故,毛澤東一時未認出我來。他問小張:“這個人是誰呀?”
“這不是給您做飯的於師傅嗎?”
“哦,對、對、對!小張,明天是黨的生日,請你安排我和於師傅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照個像吧!”當晚,我興奮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照相時,汪東興先與毛澤東合影,接下來便是我,其他工作人員是集體與毛澤東合影。照片洗出後,送給我一張。這張合影照我一直珍藏著,它體現了毛澤東對一位普通廚師的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