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反對勢力既自稱為“泛民主派”,事實上也真的很泛,山頭林立,誰也不聽誰,誰也不買誰的賬。於關鍵時刻,如果沒有明顯的指揮,必然會出現各自為戰的格局,互相抵消,難言有效果。於是這指揮者只好硬着頭皮浮上水面,免得多年的投資一下子打水漂;要知道,如今連政府都要關門,而債務於十月下旬又再到頂了,錢要用在刀口之上。
而另一方面,不管反對勢力如何出盡奶力,並且天天造謠生事,但是在香港市民中間,始終起不了很大的作用,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一個不小心,中央和特區政府的民望好像無緣無故地竟然突然反彈了接近五成,這還得了?
我不敢說香港市民有民族大義,或者很懂得政治,看透了反對勢力和他們背後的外國老板不懷好意。只是香港市民生活在香港,這裡的情況怎樣,他們每一分鐘都有親身的感受,也能接收各方面的資訊,不是那麼容易被反對勢力和他們操控的主流媒體所“洗腦”的。恰恰相反,越吹得過份,就越脫離現實,也就越難得到香港市民普遍的共鳴,更遑論支持了。以我的觀察,反對勢力的信徒在媒體和政客推波助瀾之下,日趨狂躁,但一般市民,倒反而越來越平靜,而新信徒的增加速度,則遠遠不如理想。反對勢力的動員越來越頻密,但反應則明顯越來越冷淡,經常小貓三兩,草草收場。反對勢力的老板要求業績,看到如此光景,寧不心急如焚,終於赤膊督師。
香港無退路形勢比人強
如上分析,單從政客低水平的狹窄考量,民族主義這元素起不了作用。但是在市民中間,中美於空氣中較量,對他們是不可能沒有影響的。至少,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香港的政改並非簡單的香港內部事務,而是涉及到國際的博弈。更重要的是,戰場在香港,不可能不牽涉到香港的社會和經濟,以及他們個人的得失。於“佔中”的動員場合,學生們大都表示他們不會以身示法,自毀前途。弄得毛夢靜之流急了,聲言參加“佔中”更容易拿外國獎學金。
在中美較量中,香港一般市民跟美國的利益交叉點不多,更說不上重疊,但是跟中國的利益,卻是息息相關。這現實的得失考量,扯不上什麼民族大義,甚至絕大部份市民都未想過什麼“利益共同體”這麼高深和抽象的概念。只是一般智商的市民都會知道,香港小,跟“強國”沒得鬥,不說停止供水那麼嚴重了,一旦停止遊客來港,這裡即時百業蕭條,就是這麼簡單。
尤其是當這場國際鬥爭日趨激烈,氣氛日漸緊張的時候,香港市民很容易便明白跟中央對抗沒有好下場這簡單道理,因而很自然接受不能讓跟中央對抗的人當上特首這現實要求。在這樣的氣氛之下,最愚蠢的建制派政客都會乖乖的歸隊,而反對派政客也會知所行止,這就是政治,並非任何人的主觀意志所能轉移的。一旦形勢如此發展,不管怎樣看,中央有什麼原因要多作退讓呢?而退讓又能換取什麼呢?
無論如何,決戰亦即廣義的所謂“佔中”還是會出現的。出於各種不同的原因,我們絕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看到有決戰的局面。戴耀廷的說法,只要有一萬人出來“佔中”,便能癱瘓香港。一萬人是一個什麼概念呢?是香港人口的七百多分之一,即接近千分之一。換句話說,只要有接近千分之一的人,執意要搗蛋,破壞,決戰還是難以避免的。以今天的形勢,只要老板下死命令,要動員這千分之一的群眾還是處於可能範圍之內。
問題是,我們、特區及中央政府,會不會,甚至應該不應該接受千分之一的極少數,以“民主”之名,向千分之九百九十九要脅,奪取特區的管治權呢?一般智商的人都知道不會。我們這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市民當中,越多態度堅決支持中央及特區政府的政改措施,對美英說不,香港的整體損失便會降到越低。香港每一個市民的損失也因而降到最低。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13年11月號,總第19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