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午5點,檔案室關門,廖心文通常在晚飯後回到辦公室,研究白天抄好的卡片。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四年。
1993年初,高文謙赴美國探親,再也未歸,並且帶走了他寫的周傳文革部分的初稿。
當時,周組除承擔周傳編寫工作外,還編撰《周恩來年譜》,廖心文和熊華源都同時參加這兩個項目。周恩來生平研究小組成員、當年38歲的安建設,原本負責《周恩來年譜》的文革部分,高文謙離開後,由他接替來寫周傳文革部分。
他們並不僅僅看周的檔案,毛澤東的檔案也是必須看的。安建設向《中國新聞周刊》介紹,周恩來的工作批示非常細致,以文革期間而言,周恩來的檔案數量至少比毛澤東的多10倍。
幾年下來,為了寫周傳和年譜,廖心文積累了萬餘張卡片。安建設粗粗估計,自己看了周恩來的檔案數萬件,整理了兩三千張卡片,而後來寫作中用上的,不到三分之一。
金衝及同樣是用80%的時間看檔案,20%的時間寫作。由於過去的工作條件,他沒有做卡片的習慣,但看過的一般能記住,要用時立刻能想起來。
對他來說,看檔案的過程,就是思考和回答腦海中的問題的過程。“有時,最初有一個想法,越看檔案越充實和深化。也有時,看到後來就推翻了最初的想法。大體上看完了,怎麼寫心里也就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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