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形勢是否發生重大變化。關鍵問題是美國是否必然成為這種變化的輸家。無論地區形勢怎麼變,只要美國擁有對沙特阿拉伯和埃及這兩個地區大國的影響力,美國在中東經營的權力架構就不會出大問題。從目前情況看,沙特仍然保持穩定;埃及雖然“變天”,但美國對埃及的影響力並不系於穆巴拉克一人,而是深入到包括軍方在內的各個角落。也就是說,美國仍然有能力保持對埃及的影響。況且在其他國家,從各國反對派的言論來看,就算這些人未來奪權成功,也不會輕易與美國作對。如果美國經營得當,其對美國的依賴或許會更深。
極端傾向是否重新抬頭。我們看到,除了在也門出現“基地”組織阿拉伯半島分支的報復性反彈之外,大多數國家並沒有擁抱極端主義,“變天”後的埃及和突尼斯人心思穩,社會秩序基本穩定,極端宗教勢力基本無機可乘。尤其是,美國人最擔心的穆斯林兄弟會並沒有走極端,也沒有公開反美和反以色列,而是力爭把自己塑造為遵守憲政規則的理性政黨。這種趨勢符合美國的期待與利益。
伊朗是否趁機坐大。從目前情況看,伊朗不太可能抓住這種機遇。這是因為,一方面,伊朗內部失和,最高領袖哈梅內伊與總統內賈德矛盾公開化,“內耗”大大制約了政府的對外施政能力;另一方面,2009年伊朗就已出現過大規模反政府示威,目前中東地區的反政府浪潮更是可能隨時擴散到伊朗,內賈德政府絕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惹火上身。尤其是,此前伊朗核設施遭到“震網”和“繁星”病毒攻擊,上千台離心機失效,謀核努力遭受嚴重挫折,內賈德政府的士氣遭到打擊。加之叙利亞局勢岌岌可危,伊朗已生唇危齒寒之感。在這諸多不利條件下,伊朗要從地區亂局中謀利似乎並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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