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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科學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副研究員蘇暢呼籲建立“回流沿線國家截流網”。(中評社 張爽攝) |
蘇暢:當前中亞的恐怖主義問題並不是最頻繁、最惡化的時期。第一,回流問題去年已經開始,只不過沒有類似襲擊中國使館的重大事件引起廣泛關注。第二,中亞恐怖主義發展曲線高峰值在1999-2000年,之後下滑,現在再抬頭,但幅度相對之前增長有限。最高峰期間“烏伊運”組織發動大規模軍事進攻,甚至中國外交官也被恐怖分子刺殺過。之後反恐戰爭十年中亞國家的安全系數很大提高,暴恐襲擊數量越來越少。
中亞國家二十五年來國防力量有很大的發展,也積累了不少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問題的治理經驗,並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雖然出現女性襲擊、自殺式襲擊等更慘烈的爆恐襲擊手段,但這是當前恐怖主義的普遍特征,未來局勢總體可控,在中亞的中國人不用太過恐慌。
中評社:既然談到截流網的問題,那沿線國家具體應該如何操作?
蘇暢:首先搞清楚回流路線,從土耳其經高加索至中亞;從南亞經阿富汗至中亞。需要回流路線沿線國家在沿線主要道路、海關加強追查,建立合作情報網,建立重要恐怖分子的共享檔案,在其返回沿途攔截;對極端分子要細化建檔攔截。沿線各國安全、軍事等方面合作的技術性操作可由各個部門具體考慮,這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中評社:中亞地區宗教化程度不如阿富汗、中東深入,對於遏制這一地區的恐怖主義來說,是否 也是可控的一個因素?
蘇暢:中亞的穆斯林社會與中東、阿富汗有很大區別確實是重要的社會文化因素。中亞信仰遜尼派的哈乃斐教法學派,抵制瓦哈比和薩拉菲所提倡的一些教義主張。瓦哈比教派於上世紀80年代和中亞費爾幹納穀地的宗教領袖觀點論戰失敗後撤離。中亞國家獨立後,中東地區的一些極端勢力在中亞加強傳播,其中一些極端思想比較淺顯易懂,被中亞國家一些極端組織利用,對年輕人起到蠱惑作用。
總體上,兩種學派教義有衝突,中亞傳統穆斯林社會對於外來的極端思想接納有限,被極端主義洗腦的多是激進的青年人。這是非常重要的文化因素,也是中亞多年來能保持穩定,有限控制住極端主義的重要因素。但極端思想在中亞表現的形態、造成的影響是嚴重的,只是強調要客觀看待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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