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倍戰略性對外合作的布局中,與東盟各國的安全關係較有代表性。在組閣後第二天,安倍即提出地區“民主安全菱形”構想。其中,印尼、菲律賓等東盟國家地處連接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海上航線要衝,處於此“菱形”的中心,在安倍的這一構想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安倍內閣將外交、外援與軍事合作高度融合,對菲律賓、越南海岸警備隊的援助明顯已突破戰後政府開發援助政策界限,帶有明顯的“軍事外交”性質。在包括東盟在內的多邊與雙邊安全合作中,日本注重利用“海洋爭端”,從而乘機謀求更大私利。10月,安倍在出席日本和東盟各國首腦峰會時,向各國說明釣魚島問題,意圖呼籲東盟與日本組成統一戰線來共同牽制中國。同期,安倍與越南國家主席張晉創會談,安倍稱非常擔心中國通過武力改變釣魚島和南海現狀,東南亞國家聯合起來保持共同面對比什麼都重要。11月,安倍在出訪柬埔寨和老撾時,又再次提出涉海問題,表示日柬要為在海洋安全領域確立“法律支配”的原則而強化合作關係。
日本還積極爭取相關國家理解其新安全防衛政策,清除制約其軍事崛起的“路障”。8月,防衛大臣小野寺五典在東盟防長擴大會議上向東盟國家竭力解釋新“防衛大綱”內容、西南諸島防衛以及導彈防禦計劃等。
日本亦注重與北約發展軍事合作關係。上台伊始,安倍即呼籲北約與日本聯手應對“正逐步強化海洋影響力的中國”。4月,安倍與率團訪日的北約秘書長拉斯穆森共同簽署《聯合政治宣言》,該宣言是戰後日本首次單獨與北約簽署的政治安全文件,表明安倍內閣欲將“日美安保”內涵延伸至歐洲,推動構建日美歐“三極協調合作機制”,強化自身戰略地位,借助西方牽制中國。
在雙邊軍事合作中,日本加大借助日美同盟框架發揮作用的力度。10月,日美“2+2”會議在東京舉行。會議宣布要“協商中長期的日美安全合作和駐日美軍整編等議題”,並高調發表了聯合聲明。會議決定2014年完成新版《日美防衛合作指針》修訂工作。通過本次會議,日本在軍事領域取得重要突破,日美對同盟開啟某種“准重新定位”,日美同盟漸顯“相對均衡化”趨勢。
2013年,日本政府還將“2+2”安全磋商對象國從原來的美國、澳大利亞擴大到印度、菲律賓、越南、俄羅斯以及法國。例如,在對歐洲軍事外交中,日本重點加強了與法國的協調合作。6月,安倍與訪日的法國奧朗德總統發表聯合宣言,其中涉及安全議題。11月,日本與俄羅斯舉行首次“2+2”安全磋商,雙方同意加強反恐合作、深化防務交流,包括確立防長定期互訪機制、日本海上自衛隊與俄羅斯海軍舉行反恐及打擊海盜聯合演習、日本陸上自衛隊與俄羅斯陸軍互派軍演觀察員、兩國建立網絡安全協商機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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