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社會革命理想的終極目的,應該是讓每個人、每個家庭都生活得更好。家丟掉是不行的,也是丟不掉的。這些都不是什麼深奧的道理,而是知識界已經普遍意識到的話題,我不過通過這個作品很自然地寫出來。
■要是覺得苦和累,只能說明他不適合當作家,尤其是非虛構類作家。因為他不覺得這是個樂兒
記者:以往您的作品都是宏大題材,這次的風格有些不一樣,從小處入手,寫個人的命運,語言風格也有了一些變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趙瑜:其實我的作品一直有大有小,過去大家熟悉的都是宏大叙事,更關注《體育三部曲》、《晉人援蜀記》,還有獲得魯迅文學獎的《革命百里洲》等,但其實我是從寫散文開始的,也寫過小說,所以寫這種東西不算是新的嘗試。
文體方面大家誇贊較多,但我自己不以為然,職業作家不會寫東西也不對。作家每一次寫作都應該有自覺的文體意識,創新才是文學藝術的生命所在。我非常重視作品的文藝色彩,特別是文學語言。寫得克制和溫和,可能和年齡有關,不願寫得那麼白,不願有話語霸權,跟讀者進行平等的交流是很重要的。
我尤其煩用歐化的語言來寫中國的故事,我們這麼多年來受翻譯體語言的影響大於受古典文學的影響,我還是非常希望從古典文學和民間文學中吸取營養。最近有人邀請我寫籃球,我都差點想到用韵腳、快板書的手法來寫。
記者:您似乎很久沒有寫體育題材的作品了吧?
趙瑜:體育題材我自己已經亢奮不起來,而且寫體育並不節約時間。寫其他的題材我能夠交叉進行話題研究,比如我寫宜萬鐵路的修建,順便就能研究詹天佑最早成立工程師學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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