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一直有很多人找我寫足球,但我不寫,是因為太憤怒了。憤怒出詩人,但不能出紀實作家,在這種情緒下不能理性地進行調研和分析。但寫籃球一點不累,因為自己吃這碗飯長大的,特別明白。我從小打籃球,一直打到地區成年隊的教練。所以這次寫籃球我就是一種玩的心態。
內容摘要: 趙瑜:實際上,單獨發表巴金七封信是一種寫法,單獨寫黛莉的故事也是寫法,但現在的寫法在作品升華和反思的意義上更大。帶著這樣的思考,趙瑜寫出了讓他在全國一炮而紅的《強國夢》,之後他又乘勢寫了著名的《兵敗漢城》。
記者:我看到一些評論說到您是“田野調查式寫作方式”,是指您四處走訪調研,掌握大量資料再寫,這是寫紀實作品必需的一種方式吧?
趙瑜:這是基本功,但理論上對小說家來說也一樣。過去中國人最推崇一句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果只是在家裡讀了萬卷書的話,頂多是個藏書家。必須走萬里路才能認識這個世界。即便現在人們對信息的掌握多少可以依托網絡和電視,但它們提供的畢竟是虛擬的、元素式的,比如你在電視上看見西藏和你真的去西藏能一樣嗎?在電視上你怎麼也不知道缺氧是個什麼感覺,你還是得走出去。
記者:這樣一種寫作方式對於很多人來說,一定覺得成本太高,也會覺得太辛苦吧?
趙瑜:生活對一個好的作家或藝術家來說,一定是公平的。有些人確實也說過這種方式太苦太難了,一方面我們可以鼓勵他說,文學創作哪有那麼容易呢?另一方面,覺得苦和累的話,只能說明他不適合當作家,尤其是非虛構類作家。因為他不覺得這是個樂兒。
紀實之路
■報告文學的新探索
運動員出身的趙瑜是個攝影發燒友,常常出沒於晉東南地委攝影組。這個攝影組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就很前衛地引進了一台攝像機,於是他和山西省電視台便搭上了關係。
省台的年輕記者周軍不滿足常規的新聞報道,想嘗試著拍點紀錄片,於是拉上晉東南地委攝影組的年輕人一起合作,三人組合拍了紀錄片《太行山區幸福路》。片子表現的是封閉的山區百姓在改革開放的形勢下,克服困難開鑿出通往外面世界的山路的故事,片子播出便獲了獎。那是趙瑜第一部電視紀錄片,與他合作的周軍,如今是鳳凰衛視執行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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