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哲學家和教育家,任先生對圖書館的性質和功能有著獨特的理解。他認為,圖書館有兩大社會職能,一是教育職能,一是信息職能。(見1997年《第二屆全國圖書館參考工作研討會開幕詞》)但是近些年來,他強調最多的則是教育職能。他認為圖書館是基礎教育的組成部分,是公民終身受教育的機構。在2005年全館員工大會的講話中,任先生說:“圖書館作為收集、加工、存儲各種圖書、資料和信息的公益性文化設施,在知識和信息的傳播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同時也是全民終身學習和教育的基地。圖書館可以不受年齡、學科的限制,為讀者提供所需資料,起到解決知識匱乏的作用;圖書館雖然不直接創造財富,卻間接培養創造財富的人,這就是我們對社會的貢獻。我們的教育職能不同於大學,責任要比大學大,服務的範圍要比大學廣,服務的層次要比大學深。”2007年,在全館員工大會上,任先生的講話主題仍舊是圖書館的教育功能,他說:“溫總理在第十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的工作報告中,有一部分重點談到了教育問題,特別提出要加強基礎教育,要扶持發展基礎教育。我的體會是,基礎教育也包括我們圖書館在內,因為圖書館是終身受教育的機構,我們國家館更是責無旁貸。過去很多戰爭是因為爭奪資源引起的,主要是自然資源,像礦產資源,鐵、石油等。現在又增加了對人力資源、知識資源的爭奪,而這些資源正是從教育中來。因此科教興國是十分重要的。自然資源越開發越少,開發到一定程度就沒有了,而人力資源越開發越多,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所以,我們圖書館不能妄自菲薄,不要消極地看待我們這個服務行業。為國家培養各類人才,學校教育是主流,但只是一個方面,更多人才資源的培養是靠社會,我們圖書館的責任也很大,圖書館越來越發展,我們的責任也越來越大。”從這些認識中,我們可以深刻地體會到圖書館在國家發展中的重要作用。
現在的圖書館學界和圖書館界,有一種圖書館存在悲觀論,這種理論和聲音認為,隨著現代技術的迅猛發展,人們對信息和文獻的需求,不再似過去那樣完全依賴圖書館,人們可以不利用圖書館或不到圖書館就獲取所需要的文獻和信息,並且最終有一天會不再需要圖書館,圖書館將在人類社會中消失。1965年被稱作互聯網之父的傑.西.亞.利克裡德在其《未來的圖書館》中認為,隨著新技術的迅速發展及其在圖書館的應用,圖書已不再是適宜的信息儲藏物,這樣,當人們最終拒絕接受圖書是一種有效的信息傳輸機制時,他們也就會拒絕接受圖書館。美國圖書館學家蘭開斯特在1972年出版的《電子時代的圖書館和圖書館員》一書中也提出:“在下一個二十年(1980—2000年),現在的圖書館可能完全消失。只留下幾個保存過去印刷資料的機構。”(鄧登理、陳珍成譯,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1985年版)20世紀80年代,英國圖書館學家詹姆斯.湯普森的《圖書館的未來》也預言:“技術進步產生了優越無比的技術,到時候它將取代人類目前以圖書為中心的公共記憶的較大部分。”“圖書館的結果可能是採取博物館形式並告別印刷時代。”(喬歡、喬人立譯,書目文獻出版社198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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