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哈佛這種地方,繼續做我自己
在威廉還沒搞明白“痞子”指的是哪些人的時候,他先被這個陌生世界嚇了一跳。當他把行李箱搬進門,他對新學期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好像是到了另一個星球旅行。”
這個1962級哈佛新生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跟自己住了18年的小屋不同,這裡寬敞豪華的餐廳里擺著閃亮的餐具,學生休息室里鋪著木地板,牆上掛著鍍金邊框的畫像,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皮質家具。
與他一同到達的同學們穿著時髦的服裝,相互打量著彼此昂貴的花呢夾克、絲綢領帶和駝絨大衣,學生聚會的地方就像是一場時裝展覽秀。
在這一堆衣著華麗的富家子之中,威廉像是來自外星的生物,身上還穿著高中時候的卡其布外套,襯衣用的還是早已過時的按扣。當他的同學們討論出國旅行見聞時,這個加油站小子能說出來分享的最遙遠的一次旅行,只是去紐約市看自由女神像。威廉發現,自己的女性同學少得可憐,大概只有八分之一的比例,更不要說不同膚色的少數族裔了。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明白為什麼他的老師會口口聲聲宣稱這裡“會讓人失去靈魂”。威廉清楚地記得,有一次,他的同學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扭著脖子斜著眼,向他的衣服裡面看,想要瞥到標簽。“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這裡保持我的身份,繼續做我自己。”威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