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從國際極端伊斯蘭這些年的發展,已經出現新的薩拉菲聖戰復興,聖戰勢力反映了政治伊斯蘭因素在中東受挫。這種聖戰的發展現在又有了新的集聚場,像敘利亞內戰中有來自各地的人,包括我們國內東伊運的人,實際上世界各地,包括巴基斯坦、印尼、馬來西亞、泰國、以及非洲北部國家的人都有,這些更加快了跨國暴恐組織的形成。另一方面,這些所謂的國際聖戰分子在各地相互滲入,暴恐思想相互影響。
如果聯繫到新疆恐怖活動的歷史週期來看,可以發現有重大的國際背景和環境。國際上伊斯蘭極端勢力跑到阿富汗集聚,去參加聖戰。90年代,是中國第一波明顯受到國際聖戰和伊斯蘭極端勢力影響的時期。現在進入一個新的時期,就是阿富汗戰爭帶來的。這些年美國在阿富汗作戰過程中,集聚了眾多阿拉伯聖戰分子。所以說恐怕現在的歷史週期也正在發生變化。
如果從近鄰的環境來看,中亞和南亞的環境因為美國反恐戰爭而出現新變化,恐怖極端勢力有新發展。這種發展更多的表現為那些原有民族分裂型的恐怖活動,現在更多的包含了極端意識形態的內核,也就是所謂的聖戰。這種恐怖性的分裂活動更可怕,意識形態的鬥爭遠比有組織的伊斯蘭恐怖組織複雜得多。所以說現在新疆反恐被扭曲了,異化了,極端化了,參雜了宗教極端勢力。我們中國跟俄羅斯對於類似伊扎布特這種極端勢力的定義,跟美國和西方形成很大反差。因為這裡面他們搞了一些社會活動包裝,比如說辦學校,搞社會慈善類的一些活動。而美國把這類活動看作是伊斯蘭社會化的活動,並不是當做一個極端主義和恐怖活動。但這種活動通過地下講經往往衍生出了極端活動。新疆的青少年接受地下經文學校洗腦後,他們沒多少鑒別力,受到這些極端思想教育後,就跑到雲南搞所謂的遷徙聖戰暴恐活動。現在這個情況就是與恐怖活動的極端意識形態鬥爭,所以說“反暴恐”。
歷史上來講,新疆牌西藏牌總是美國牽制中國的一張牌。在中美戰略博弈越來越激烈的情況下,美國是不是要重新打這張牌?我看是很有可能的。現在很多跡象也說明,包括在阿富汗戰略上,跟塔利班交換戰俘,這其實是個小小的戰略性風波,對美國影響也非常大。把暴力極端組織作為牽制大國的戰略方案,冷戰時候,美國整蘇聯就動用了這個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