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想談一下美國將戰略重心轉向亞太的動因,我在去年寫的文章中主要指出了四點:
一、分享亞太經濟成果。進入新世紀以來,世界經濟重心已由跨大西洋地區轉向跨太平洋地區,世界主要力量都要分享這一經濟成果,作為亞太大國的美國怎可能例外?加之當前世界經濟衰退,歐洲經濟發展面臨嚴重困難,美自身經濟復甦乏力,這更增加了美轉向亞太的緊迫性。
二、應對亞太地區內的多重挑戰。冷戰後、特別是進入新世紀後,亞太形勢發生的巨大變化使美在亞太地區的領導地位受到挑戰,這使美國的危機感不斷上升。這些挑戰包括:中印、特別是中國的崛起及影響力的迅速上升;美在地區內軟、硬實力的相對下降;地區熱點的增多與發展;美盟國政策的變化和對美離心力的加大;東亞經濟一體化及各種多邊對話機制的發展等。為維護在亞太的主導地位,美決心加大對亞太的投入。
三、在總體實力相對下降,特別是國防開支被迫削減的情況下(未來10年內第一輪將削減3500至5000億美元,第二輪還可能削減6000億美元),突出並力保對重點地區(亞太)與重點領域(減少約15%的地面部隊,增加海空力量)的投入。
四、美國內政治的需求。應對國會要求削減預算壓力,為國防部、國內軍工集團保持國防開支找依據,為民主黨政權保持和鞏固權力增加發言權和影響力。
此外,結束反恐戰爭有助美實現戰略重心轉移。美在上世紀末即提出“戰略關注點東移”,但因“911事件”的發生,被反恐戰爭所遲滯。隨著美開始從伊、阿撤軍,奧巴馬政權得以重新將戰略重心轉移提上日程。
到目前為止,美進行亞太戰略再平衡的這些動因大致都沒有改變。其中的一個重點動因,即防範與制約新興大國——中國,在今後若干年內都不會輕易改變。中國要始終對此保持清醒的認識。我們的政策應是兩手對兩手,既合作又鬥爭,盡力爭取兩國關係較好的發展前景,同時也要對未來中美關係可能面臨的困難做好充分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