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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1931--悲情成歷史 警示留後人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09-18 10:13:42  


 
  不敢宣戰的蔣介石,卻又必須安撫憤怒中的民眾,這是擺在他面前的難題:

  為安撫情緒激烈的愛國學生,使其擺脫痛苦,南京的蔣介石主席上周組建“學生軍”,以準備抗日,但大量學生沒有參加,他們懷疑蔣是否會真的宣戰。三千名學生在南京聚會,大多數人年紀很輕,也很窮,他們發誓在那里請願(也許會絕食),直到政府採取具體行動來維護“中國的名譽”。

  聽說又有一輛火車滿載學生將要離開上海,蔣主席立即下令火車停車,哪怕學生威脅要砸爛車站。發生一陣騷亂後,上海鐵路部門官員隻能放行,當火車駛出上海車站時,學生們陣陣歡呼。火車開到距南京五十英里的鎮江時,駛進副道,學生憤怒了,但司機和司爐留下火車頭,早已離開遠去。在美國,贊助燕京大學的費城人,收到燕京大學校長司徒雷登的電報,據稱,他的中國學生繼續在上課,沒有參加別的學校由中國學生舉行的示威活動。這些費城人得知這一消息鬆了一口氣。(《時代》,1931年10月12日)

  在民眾的憤怒面前,最尷尬的恐怕是中國的外交官,他們陷於了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左右為難的境地。民眾反對和日本談判,外交官卻又必須運用外交手段。他們需要向當時的國際組織──國聯陳述中國發生的一切﹔需要向國聯提出中國的抗議﹔進而希望國聯能夠出面干涉,制止日本的進一步行動。但是,他們面對的卻是咄咄逼人、隨心所欲、甚至不把國聯放在眼里的日本﹔面對的是國聯中各有利益考慮、各有心思盤算的西方列強。然而,他們所倚仗的卻是一個軟弱無力的政府,一個內亂不休的國家。在這樣的情形下,中國的外交官的確有他們的苦衷與尷尬,要與民眾真正有所溝通,何其艱難!

  此時在日內瓦出席國聯會議的中國代表是著名外交家施肇基,他與日本代表吉澤幾乎在會場上扭打起來:

  中國代表團在上周日內瓦舉行的國聯理事會上完全無所作為。事實無可爭辯,是日本在為所欲為,軍隊和飛機攻佔滿洲(中國領土),這些軍隊造成中國人流血。流血無疑就是戰爭。上周在日內瓦,中國代表團團長施肇基再次要求國聯干涉。

  中國的施與日本代表團團長吉澤幾乎要掐對方的脖子。為拉開他們,國聯秘書長德拉蒙德(Eric Drummond)把發怒的東方人暫時安排到分開的房間。第三個房間里坐的是美國的“觀察員”、美國駐瑞士大使威爾遜(Hugh R. Wilson),國聯理事會的歐洲代表坐在第四個房間。威爾遜先生不同意施博士所說日本違反了《凱洛格公約》(禁止以戰爭作為國策手段的國際公約──引者),理事會同意吉澤先生的意見,該事件屬於中日之間的事務。溫和的英國代表說:“特別是吉澤先生已向我們保証日本現在正在撤軍……我希望這些軍隊能盡快撤離完畢。”

  施博士甚至未能促成國聯派出觀察團以監督日本的“撤軍”──如果它付諸實施的話。國務卿史汀生從華盛頓致電中國和日本,敦促他們限制軍事行動,“遵守國際法”。這樣,實際上拒絕使用著名的《凱洛格公約》。


  在中國外面發生的這一切或許顯得刻板而乏味。對中國學生這些愛國者來說,他們則因中國受到打擊而怒火燃燒:1?列強將中國出賣給了日本﹔2?在向國聯訴求時,上當受騙的中國的外交部長使這一出賣成為可能。他,該死!在南京、上海、北平街頭,學生們高呼:“打仗!打仗!”(《時代》,1931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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