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藝術家的作品中大量男根文化的出現態度極其複雜。男根作為生殖的文本,一個是充滿著欲望,一個是無欲狀態,一個是欲望的夭折,男根多與現實生活的男根等大。作為男根文化的質疑性,顯得理性、內斂的同時也充滿著視覺的張力與文化的張力。在西方女性主義藝術中少有的。由此看來,中國女藝術家運用男根文化的資源質疑男根文化,已經脫離了西方女性主義藝術的語境,是性別政治的產物。
中國女性主義性別政治的另一種表現是利用女性性器官質疑女性的生存狀態。在西方藝術性話語的譜系中,主導性話語權的男性藝術家表現的女性器官是直接的、性感的、色情的。庫爾貝的《世界之源》用非常寫實的方法,不加修飾的直截了當展示女性的性器,與席勒的《衣著深藍躺著的裸女》裸露的性器如出一轍,女性成為了等待嫖客的一個娼妓。韋塞爾曼的作品《偉大的美國裸女91號》是以女性性器的突出與強調作為美國欲望消費的象徵。墮落是工業文明消費之上主義的產物。雖然我們不能說西方的藝術是墮落的藝術,但是墮落是藝術的言說方式,女性總被父權文化視為墮落的元素。
在中國,女性生殖器仍是父權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據古文獻記載,清代就有利用女性生殖器進行作戰的“陰門戰”,擊退敵軍的故事。由此可見,女性的性器官成為男性性政治的一種工具。中國當代女藝術家利用性器官作為藝術話語方式,反思女性的生存狀態。無論是性征化的器官,還是物化的器官,情欲化的器官,在虐戀或者是釋闡虐戀的圖像學中,中國女藝術家們建立了性別政治的社會的批判文本。其中包括作為封建制度下的性征化器官、物化性器官的批判。並且建立了話語權為主體的情欲化性器官的圖像文本。
性化的虐戀,是性興奮與性痛處融合後的非常態的表達。而性器官往往是虐戀關注與青睞的對象。舊體制下的三寸金蓮是男性社會把玩的性征化的器官,自然也進入了虐戀的視野,成為虐戀的產物。在中國女性藝術家的作品中通過靜態的媒介方式或者是動態的媒介方式對舊體制下的三寸金蓮藝術的再現,多緯度的闡釋了作為性征化的器官的三寸金蓮歷史與現實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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