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藝術創作與藝術批評的是非觀念模糊,文化智商低能的性態度,一定程度影響中國當代藝術的文化價值觀的建立。如果說歷史上的文化強姦是一個民族弱勢地位的無奈,那麼主動美化文化強姦說明奴性的文化心理守望的精神死亡已經發生。而中國人的性文化空間與性倫理之間的關係總是曖昧的。在反映性倫理的作品中,中國女藝術家將自己和父親裸露的身體並置在一個環境裡,並沒有達到女藝術家所期望的那樣,還父親一個養育之恩的親情。相反,重返最小也是最核心單元的父權文化的性亂倫中。這是早期西方女性主義中自由女性主義留下的文化後遺症,在中國女性藝術中的一種低俗的表現。當今天的性別政治運動發展為全人類的文化運動時,女藝術家作品中的畫面上杜尚的缺席,更深層的意味是我們需要當代藝術原創的重返。此時,中國女藝術家的高起點在於以一個人性的視角開始了文化的深刻反省。
中國女性主義性消費中的性別政治是利用兩性生活建立愛欲的叙事美學。中國女藝術家第一次接觸到性愛題材卻是通俗的再現了世俗世界的兩性生活。兩性愛欲的愉悅與焦慮交替出現。私密生活公共化是中國女藝術家性愛藝術的一道獨特的風景。中國女性藝術家對私密生活空間的兩性和諧的期盼勝過兩性的對抗。兩性的性愉悅的日常叙事為我們帶來了市井生活的另一面。作品中,赤裸的男女性器官符號化,公共化,既拉開性別的差距,又展示了性別平等的理念。愛欲生活世俗化也是中國女藝術家性愛藝術作品常見的一種表現方式,運用在性愛藝術的男女人物的面部的戲劇臉譜的程式設計,頗具戲劇性的效果,使性愛藝術的概念被抽象為一種好與壞的文化理念。
與此同時,在異性戀倫理範圍內的愛欲的小資化,也是中國女性藝術家追求的性愛方式。中國女性藝術家的性愛藝術體現出來的愛欲的小資化,將性愛藝術定調為調情的藝術。性愛中的男女角色即是性別差異的體現者,又是異性戀秩序的維護者。兩性性愛的自私決定了他們情感的純度,但是生活的複雜性使得異性戀的愛欲焦灼化。作品中性愛的對象已經不在是兩性而是多性別同處的公共空間。於是愛欲的虛擬化也就成為女性藝術的主題。中國女性藝術家第一次戲說春宮圖,是性幻想和性妄想一次激情的邂逅。其中,在戲說春宮圖中,把符號化的赤裸男女遣回大自然幻化為一種物象。表達一種文人畫的拙趣,淡雅的墨趣與詼諧的意趣。中國女藝術家性體制內的性愛藝術,旨在追求性合諧、性愉悅。性只不過是他們認識社會與文化的一個切入點,赤裸的兩性符號只是作品的元素。作為性愛藝術叙事的主體,傳達的文化價值觀也不同以往的男性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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