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普頓:我們現在不妨從更大的戰略角度討論一下美國同盟的議題,我們與韓國、泰國、菲律賓等都有同盟關係,這也是美軍在亞太的三大樞紐。我們應該怎麼維持尼克森曾經說過的和平結構?
包道格:與對半島問題一樣,特朗普政府目前逐漸意識到美國與亞太特別是東南亞一些國家的同盟的關係需要重新投資,所以特朗普也與新加坡、菲律賓的領導人通了電話,建立了聯繫。
容安瀾:首先我想說越南在這個議題中扮演了比較重要的角色,美國應該在與越南的關係上多注意。其次日本目前似乎並沒有完全扮演著同盟者的角色,這個值得我們,甚至是中國關注。南海問題比東海問題總是更熱一些,每次安倍希望在南海施做更多動作的時候,中國都會有所反應,我們應該考慮這點且美國也應該對此表態。我質疑美國現在是默許安倍做所有的這些事情。
包道格:我不太清楚,因為消息有些混亂。美國國內對於我們是否要管控南海問題意見不一,我個人認為美國都沒有完全處理好與日本的關係,為什麼還要插手中日關係呢?
芮效儉:我覺得我們應該解放思想。習近平主席提出了新安全合作機制,這和我們對歐洲的概念是一樣的,而且他並沒有說過要改變現有的同盟狀態。2005年9月19日的時候,六方會談機制發表了首份《共同聲明》,那是我們開始合作的一種嘗試,後來美國便開始拒絕這樣做。但我的問題是,試圖拓寬安全機制使其置於現有範圍之上的缺點是什麼?
包道格:相比缺點,我倒是看到了更多對立點。想要讓亞洲地區建立類似歐洲的機制是十分困難的,弄不好便會導致國家甚至地區的不穩定,我們要先搞清楚目標和價值觀,至少現在國防部長和國務卿沒有這麼做,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地區安全機制,如果只是僅僅給我們的盟友提供一個庇護的地方是不夠的,這和我們的概念是有衝突的,我傾向於比較主動的姿態,那樣我們才可以與中國處理一些權力平衡的問題。
容安瀾:我覺得問題大概是他們覺得美國這個概念的優勢不再了,盟友們會對破壞了一些同盟體系安全感的行為有所考慮。
芮效儉:中國主張的安全合作機制會遇到阻礙,但這個想法聽起來是不壞的。不過,我們要從兩個方面來考慮,第一,美國會支持中國這樣做嗎?答案是不,因為日本會自動將其視為錯誤的舉動。第二,美、中、日會共同提出這種倡議嗎?答案還是不。是否可以由東盟為領導,得到美國和中國批准的一個機制?
容安瀾:我還是懷疑的,東盟作為領導是形式上而不是實際上的。在這個階段還沒有足夠的信任為任何國家投資這樣一個安排來取代現有機制。
芮效儉:不,我不同意“取代”這個詞,中國提出了個有用的概念,歐洲領導人贊同這個概念認為這有利於發展地區穩定,我們也不應該一上來就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