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ML格式】 【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第7頁 第8頁 第9頁 第10頁 第11頁 第12頁 第13頁 第14頁 第15頁 】 
地緣與文明:建立中國對中亞常識性認知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05-29 00:09:01  


西北是中原的邊疆,中亞是中國的邊緣,但它們又同時是內亞大陸的核心,是麥金德意義上的地緣樞紐。
  中評社北京5月29日電/關於中亞,有兩個問題對中國很重要:一為中亞是什麼?二為中亞對中國意味著什麼?國人欲回答這兩個問題,首先必須要突破狹隘的“中原史觀”,並站在“世界歷史”的高度來看中亞。

  理解中亞有兩個重要坐標軸:一是地緣(空間的橫軸),二是文明(時間的縱軸)。從地緣角度說,中亞既是周邊或外來大政治/文明體擴展的極限與終點,又是它們相互角力之地,中國就是這樣的政治/文明體之一;從文明的角度說,中亞的文明幾經變異、轉型,薩滿、佛教成為歷史深處的積澱,突厥化、伊斯蘭化與俄羅斯化共同塑造了當代中亞;

  對中國而言,從地緣戰略的角度說,中亞主要是陸權意義上南-北對峙下的“西向戰略”問題。傳統時期農耕-定居帝國與草原-游牧帝國的對峙是如此,近代至當代中俄(蘇)並立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如此;從文明的角度來說,如何認識伊斯蘭文明,是中國人理解中亞的關鍵;

  從中亞自身來說,歷史與地緣特性決定了它是一個主體性不穩固的、依附性較強的存在。

  中國向西就是狹義上的中亞,也就是我們現在通常所說的中亞。為了行文上清晰起見,需要從地理上界定一下中亞。廣義的中亞就是古代的“西域”,狹義的中亞就是現在的中亞五國: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均加入了獨聯體)。廣義的中亞具有文明史的重大意義,狹義的中亞是民族國家構成的。中亞五國的範圍是:西到里海和伏爾加河,東到中國的邊界,北到鹹海與額爾齊斯河的分水嶺,並延伸至西伯利亞大草原的南部,南到同伊朗、阿富汗的邊界。五國面積共有400多萬平方公里,人口近6000萬。

  認識一個對象,經常難免將其客體化、他者化。若對此認識過程的局限性沒有一個反思,那麼,基於這種認識所生產出來的知識,就很有可能反過來成為蒙蔽認識者自身的障礙。因此可以說,認識一個“他者”的過程,其實質在很大程度上亦是認識和反思“自我”的過程。從國人對中亞的認知來說,與“自我”有關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我”對中亞如此無知?“我”認識中亞的主要局限性是什麼?我們認為,這種自身的局限性主要就在於我們的認識總是從狹隘的“自我”(中原)出發,沒有把我們對中亞的認識置於“世界歷史”的高度和進程中。

  一、引子:從“張騫鑿空”說起

  西漢時,張騫分別於公元前138年和119年兩次通西域,歷經千辛萬苦對西域的情形進行了詳細考察。在張騫“鑿空西域”之前的情況是:“自周衰,戎狄錯居涇渭之北。及秦始皇攘卻戎狄,築長城,界中國,然西不過臨洮。”“西域諸國大率土著,有城郭田畜,與匈奴、烏孫異俗,故皆役屬匈奴。”[1]

  班固說:“漢興至於孝武,事征四夷,廣威德,而張騫始開西域之際。”[2]張騫因功被漢武帝封為“博望侯”。博望侯“大大地開闊了我們古人的地理視野,改變了漢朝以前的地域觀念,使人們知道了新的天地。”[3]在中國史、亞洲史,尤其是在東西交通史上,張騫“鑿空”有著深遠的意義和影響,歷史學家翦伯贊甚至將其與哥倫布“發現”美洲相提並論:“張騫在公元前127年發現西域,其對於當時中國人的刺激,就像後來哥倫布發現美洲對歐洲人的刺激一樣。”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第6頁 第7頁 第8頁 第9頁 第10頁 第11頁 第12頁 第13頁 第14頁 第15頁 】 


CNML格式】 【 】 【打 印】 

 相關新聞: